的台炉尚未熄火,不过已经多日不开炉了。”曹清说作坊主们如今都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唯恐被四乡的“大天二”们绑票。工匠们因为无活可做,生计困难。如今是各家大户集资买粮按日供应失业工匠,才没有发生骚乱。
席亚洲又问了他几句当地的基本情况和国民军在本地的设防情况,听他说得颇有条理,觉得还算满意。
“想不到你一个山东人,对本地的情况还挺清楚。”
“报告军长同志,本地有位林同志,现在担任镇联络员,我在这里的工作,他帮了不少忙。”
“哦?林同志?”席亚洲心想一般的“带路党”,归化民们是不会用“同志”来称呼的――他们完全分得清内外亲疏。绝不会把这种象征“自己人”的称呼随便加一个“带路党”头上的。
莫非是“地下党”?席亚洲对对外情报局的工作并不太了解,但是他知道他们在广东,特别是珠三角地区有广泛的情报网络。
“你带我去见见他。”
“他就在我们的指挥部里,我这就带您过去。”
席亚洲看了下这里的防御设施,佛山镇虽然商业繁盛,但是并无城墙,只有一道木栅环绕,镇子四周又有河涌环绕,如无大乱,这点防御也算够用了。
章鱼号停泊的地方,是镇子北面的汾江边的码头。原本佛山最先发展的地区是南部的栅下一带,但至明代以后,流经栅下的河道日益狭窄淤浅,大塘涌甚至成为陆地,商业活动受到影响,于是商铺从作坊中陆续分离出来,渐向北部发展。在元、明时期还是“海傍”旷地的汾江沿岸一带和沙洲都盖起了房屋店铺,商业区完全移至北部。到明末,北部汾江沿岸及其附近地区已经成为佛山最繁荣的商业地带,码头横列,店铺林立。此时街面上虽冷清,百姓们倒也不显得惊慌,反倒是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进了镇子,走不多远便是湖广会馆。国民军指挥部就设在这里。席亚洲见门口警卫森严,进到里面布置的又是井井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