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面上的官话,哪里还有半点要“指点迷津”的意思?心知自己一脸正人君子的样,扫了对方的兴致,看样子,若不给她些好处,是绝不肯吐露“捷径”了。
若在往日,他黄真何须如此!只是髡贼地面与大明规矩不同,自己熟悉的套路使不上,只好出此下策了!毕竟还是大业为重。他赶紧又笑道:
“尤嫂子说得是,只是您也知道,咱们那里能看病抓药的年岁都不小了,再叫他们去考这些为难。嫂子若是有什么捷径,还请指点一二,黄某不胜感激……”说罢,身子微微向着女主任的方向挪动了下,依旧是满脸笑容,“来,我先敬尤嫂子一杯。”说着站起身来将她面前的茶缸斟满,端了起来
尤秀笑得更甜了:“黄掌柜敬得茶,我是一定要喝得。”说着接住了茶杯,顺手握住了黄真的手:
“黄掌柜果然是个有力气的男人,老茧都这么结实。”
黄真自然不能抽出手去,只能应道:“劳碌命,苦出身,让尤嫂子见笑了。”
“叫什么嫂子的,太见外了――再说先夫也不姓尤。”
“是,是。”黄真将心一横,改口道:“还请尤姐照应。”
“嗳,这就对了。”尤秀笑吟吟的喝了一口茶,“既然承你黄掌柜垂青,叫我一声尤姐。少不得要照应你这个兄弟。”说着她便从桌子旁的书架上拿下一册书来。
这些书的封皮和他买得大纲一样,都是白纸红字。黄真目力极好,原来这书架上都是各种“条目”――《政策法规汇编及使用说明》。
她翻开其中一页,笑道:“黄掌柜,你太心急了。这中医师的执照,别说你们这样刚从大明弃暗投明过来得,便是本地有了乙级文凭的归化民也得在培训班上学上个半年一年的才能考得上。倒是中药师要容易些,只要是满师的药店伙计,多看看书七七八八就能过了。”
黄真知道这是铺垫,接下来必然有要紧的话,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来。
女主任继续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