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手和商人学了不少中国话……”
“是广东话吧。”钟利时说道。
惠更斯不解:“那不就是中国话吗?”
钟利时哭笑不得,这种到了20世纪好莱坞电影里但凡中国人都说一口广东话的传统误解果然历史悠久。当下只好说:“您看,您说的是低地德语,而我和邦库特先生说得都是高地德语……您不能说这两者是一回事吧。”
“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惠更斯若有所思,“但是您说得德语很奇怪……”
钟博士正要继续解释下去,忽然听到耳畔两个少女的发出一阵笑声。钟小英见钟利时发现自己,冲钟利时调皮地一笑。用普通话对着他大声说:“父亲大人,她的广东话我也不是听得很明白……”
钟博士叮嘱“你小心做事,当心被烫着了!”
钟小英对钟利时说:“克雷蒂亚说要教我用荷兰的方法做鱼……”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钟利时想这倒是促进有益的好办法。当然这种友谊有什么具体的用处就不好讲了……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也变得太过于“元老院化”了。任何事情都要讲意义,看用途。
钟利时把打好气的鸭子挂进烤炉里――他一共烤了六只。元老们自不必说,几个荷兰人恐怕也是大胃王,六只鸭子是起码的了。他看了看火头,用铁钩子拨弄了一番,看到火势合适了才关上火门,来观摩克雷蒂亚的荷兰式烤鱼。
“把骨头、尾巴、头都去掉,只留肉……然后放橄榄油、香叶、洋葱、牛奶……”
看得出克雷蒂亚的手艺不错,动作很是娴熟。钟博士不由得赞叹了几句,在他感觉里这女孩子应该也算是大家闺秀,没想到还能下得厨房。
“从前我一直帮妈妈做饭。”克雷蒂亚说,“后来天主带走了妈妈,就只有我做饭了……”
钟博士知道这年头人的平均年龄都很短,但是从她的语言中可以听得出邦库特家早年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