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自从当上了弓箭监事之后,外面的应酬愈来愈多,宅子愈住愈大,各种享用也水涨船高,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不是嫂子的女人。
想起自己兄弟二人当初不过求得是每日能得一饱,有房子蔽身,能讨个女人当老婆的理想,朴德猛不由的觉得大哥如今变得也太大了。
“混蛋!”朴德欢见他一直犹豫着不肯答话,摆出一副“兄长”的面孔一本正经就的训斥起来了,“这点小事也办不到!你这个翻译官是怎么当得?”
朴德猛不敢吱声――他是这兄长一手抚养大得,对他很有畏惧。虽然觉得这事情不大妥当,也不敢当面提出来。
朴德欢发了脾气,又缓了缓:“你也知道,我们兄弟两人到这个地步有多不容易。首长们来了咱们翻了身,如今又是首长们用人之际,干活巴结是一回事,还得自保才成!要不然干得再巴结,还不是一样没个下场!”说着一仰脖又喝了一盅酒下去。
朴德猛只得说:“大哥见教的是。”实则心里不大以为然。在他看来,大哥如今生活享用这么高调,已经有点犯忌了――目前的“带路党”中还真没这么露骨的。
但是他不敢再说,只听大哥继续说到他的婚事。黄云宇给他的提了金老爷家孽女的亲事是朴德欢第一次向兄弟说出来。
“大哥,这不大妥当吧。”听了大哥的话,朴德猛虽然有些惧怕大哥,但是觉得事体重大,还是开口说道。
“有什么不妥当的?”
“这位金老爷还是朝廷的二品官――虽说是个虚衔,到底也是李朝的人,大哥如今做得是大宋的官,不碍事么……”
“这有什么?”朴德欢不以为然,“金老爷也是这次开会邀请的对象――再说了他的二品官不过是空衔而已。他又是养马的大户,你不是说首长们很看重马匹吗?和他搞好了关系,这济州岛不就成了大宋的马场?你哥哥我还有功呢。”
这番话似乎又很有道理,朴德猛到底是个少年,阅历有限。虽说心底里觉得还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