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措。萧老爷的话暗示他什么都知道,包括她过去的事情,这,这怎么可能呢,正彷徨间,见萧子山的面色渐渐拉了下来。心知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桌前:
“奴婢该死,不该欺瞒老爷的……”
北炜曾经是红旗下的革命军人,怎么看得惯这样的事情,刚要说话,被文德嗣拉住了。萧子山的这番问话虽然突然,却也是他们收拢人心计划中的一部分。
“是来过不少次吧?怕我们住的院子,他也进去看过了。”
“没有,没有。”高纤吓得脸色都变了。
“还和你们许诺了,说要是有一天我等回澳洲去了,便收你们回高家,可是么?!”
高纤浑身哆嗦――老爷们什么都知道!她不由得暗暗怨恨自己的男人没个主见。每次被阎管事连哄带吓就答应带他去搜检,虽然没察看到什么,但这可是背主的罪名!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男人不好……”高纤被萧子山这番话吓得伏地请罪,一五一十把他们不在期间阎管事来的事情、说的话都讲了出来。
“奴才男人耳软心活,不合误听他人的混话,”高纤说着说着已带了哭腔,“求老爷看在他年龄大了又有腿疾,饶了他的家法,奴婢愿身受倍偿的。”
大家听了和事先估计的也差不太多。见她为了丈夫苦苦哀告,也不由得内心恻然。不到旧社会真不知道新社会的甜啊。
萧子山有意等了许久,方才故意长叹一声:
“高大嫂,你们全家自拨到我们名下,我等可有对不起你们之事?”
“折杀奴婢了。老爷们的仁厚,奴婢全家感恩不尽。”
“你家食用不足,我们给月米,孩子们大了没花销,又给了月钱。不求知恩图报。只图万里涉波到这里落脚能有个安稳之地休憩。可不想给人纤毫毕见的。”
高纤也不答话,只边抽泣边连连磕头。
“起来吧。”
“奴婢不敢,请老爷对奴婢重重用家法以肃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