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渐渐被火光所替,卢悦看着他解下腰间的葫芦,所曾经储备的灵水倒进去,心思渐安,靠在树干上,精神渐渐不济。
飞渊再抬头时,看到她居然靠着树干就这么睡过去了,轻轻叹口气,干脆把自己的厚毛法衣拿出一件来,铺到地上,过去扶她躺下。
如果丁岐山不是丁岐山,如果魔灵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无渊海的路上了。
可恨打了那么多架,他们都没伤到一丁半点的皮毛,在这里,原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居然栽了。
他盯着浓雾,把那两个人恨毒了的时候,丁岐山也同样郁闷得不得了。
他们跑过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可是拼命找回来的时候,那里除了留了点血迹,什么都没留下。
木府夜晚的浓雾渐起,失去最佳的反报仇机会,过一夜,等卢悦回复点,他们想再拿她,可就难多了。
这还不是丁岐山最郁闷的,真正的郁闷在于,魔灵幻儿突然有了实体,她没一件衣服,没鞋,没吃的。
任何物资,他都只备了他一个人的,现在一下子多出一个人,可想而知,他们的两年时间是,将会过得何等艰难。
就像现在。
幻儿的脚没有他的大,他的靴子,她穿上连跑都跑不快。
还有衣服太长,跑起来也一样的磕磕跘跘。
为此,两边的衣摆都在匆忙之下用剑割了,以至现在,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形象都糟糕透了。
“……吃吧,我们大概有十天的时间追杀他们。”
丁岐山把一块灵米饼递给幻儿的时候,跟她算卢悦受伤的情况,“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
吃东西呀?
幻儿有些怔愣地看着手中的饼。
她在心下唏嘘不已,有多少年,她想这种口腹之欲,想得想哭?
可是现在……
她按按肚子,那里好像确实有些饿的样子,她轻轻地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