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在旁试探问道:“陛下是因韩王而心生感慨么?”
“是啊。”赵润点了点头,微微有些叹息地说道:“似韩然每日食少事多,兼之心中又有诸多烦恼,心气郁结,其寿又岂会长?”
“这对于我大魏而言,并非是一桩坏事吧?”高和略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他看得出,眼前这位陛下,似乎对此事颇有些纠结。
“是啊……”
赵润一脸惆怅地点了点头,但心情却颇为复杂。
从魏国的利益角度出发,似韩然这等他国的贤君,当然是越早死越好;但从个人角度来说,赵润真不希望韩然以这种方式退出这个时代舞台,毕竟他们相识十几年,就算谈不上亲密无间的挚友,但也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老友了,并且在很多事上,双方的意见颇为一致,纵使称之为知己也毫不为过。
次日,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亲自前来禀报,说韩使赵卓在拜会了驻魏韩使韩晁后,便踏上了返回韩国蓟城的旅程。
对此赵润感到有点奇怪,毕竟似这么点事,实在无需目前担任天策府左都尉的高括亲自跑一趟。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润疑惑的目光,高括笑容有些诡异地说道:“陛下,还有一桩事……”
说罢,高括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恭敬地递给赵润,口中说道:“这是潜伏在韩国蓟城的青鸦众派人送来的,有关于韩然的消息……”
赵润皱了皱眉,接过密信瞅了两眼,随即眉头皱着更紧了。
因为潜伏在蓟城的青鸦众在密信中写道,经他们查证,韩王然似乎有一日精神恍惚,在宫殿内不慎将头磕碰在王阶上,伤地很是厉害。
尽管事后卫卿马括立刻封锁了消息,但潜伏在蓟城的青鸦众,还是通过他们的消息渠道,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尚未查清楚这件事是否属实。
“……”
看着手中这封密信,赵润默然不语。
此时,礼部左侍郎朱瑾急匆匆地来到了甘露殿,向赵润禀告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