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制成的长柄物体。
表面光滑,牦尾三重依附其上,其色赤红,如火烈之焰。
天子将之郑重的托付到张越手上,沉声训诫:“春秋祭仲行权,以保邦国社稷,卿持节在外,当记国家、天下之事,而戒其轻、慢!”
“臣谨诺,万死以效陛下伟业,节在人在,节亡人亡!”
天子向后招手,立刻有人将另一个玉匣,也捧到他面前,天子亲手打开,取出玉匣中的符信与印绶,然后郑重的交托给张越,道:“卿且去吧……”
“幕南之事,朕尽托于君!”
说到这里,天子就非常隆重的对张越长身一拜。
张越诚惶诚恐,连忙叩首:“陛下厚爱,臣必万死以报!”
然后,拿着符信与印绶,捧着节旄,恭身趋步,缓缓转身,走向远方。
汉延和二年,春二月初六,食时三刻(大约9点45左右),汉侍中张子重授节,为全权乌恒建节使,出长安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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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相同时刻,万里之外的西域,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此时,冬雪渐渐融化,大地回春。
冰川的雪水,从天山高处流来,滋润着沿河两岸。
尹列水,和一百年前没有分别。
延绵不绝的穹庐,从天山脚下,一直延伸到了远方。
上百万头牛羊,聚集在这水土丰盛之地,啃食着刚刚长出来的嫩草,方圆数百里内,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军帐。
“先贤惮再次拒绝了来王庭向大单于问安的命令!”丁零王卫律走进一个穹庐之中,将一份写有文字的羊皮纸,丢到了案台上:“这个逆贼是在自寻死路!”
过去半年,单于庭一边忙着集结兵力,向西域的日逐王先贤惮施压,一边则遣使沟通,希望对方能够低头,来到单于庭,向单于请安。
当然,先贤惮要是敢来,恐怕就回不去了。
至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