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的话,“张公公所做之事,本人铭记于心……张公公放心,我无论做何事都秉承规则,咱们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多谢了。”
“沈大人客气。”
张永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在嘀咕:“你不走,我就算是内相也要听你的,而且还不得不听,因为陛下对你言听计从,小事你处理,大事也听你的,那我做司礼监掌印还有何趣味可言?更何况张苑是你的人,这次你不知如何施展的手段,又把张苑给弄回朝来,莫非是想找机会替代我?”
张永显然对沈溪有了诸多意见,当初靠巴结沈溪上位,现在如愿,却认定未必如皇帝所言是沈溪举荐他的,下意识地为排挤沈溪找理由。
这也是畏惧之下的自然反应,他很清楚只要沈溪想对付他,或者将他弄出司礼监,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溪起身:“既然陛下圣旨已下,本官即刻找人收拾行囊,可能要先回京师一趟,稍后便启程。”
“沈大人要走?”
张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来他还以为沈溪不肯轻易就范。
沈溪道:“再不走,或许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本官不想为人所恶,便如某些人所愿好了。”
沈溪属于那种“知情识趣”之人,当意识到跟皇帝离心离德后,他会选择合理的方式避开京城官场纷扰,躲到江南去,偏安一隅。
但他的举动很难得到朝官们认同,他们自然觉得沈溪另有目的,跟沈溪有一定过节,或者对沈溪满是猜疑和妒忌之人更会觉得他有“阴诡计谋”,纷纷猜测他采取的是“以退为进”的战略。
沈溪从宣府出发,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朱厚照没有给沈溪定期限,在他看来最好沈溪中途就改变主意,这样他这个皇帝就不用考虑何时回京城了。
“陛下,该为沈大人准备的,均已备好,但沈大人没领情,似是对陛下有些许意见,走的时候老奴想去送行,也没给机会。”
张永终于把沈溪送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