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地立在那儿,头发不乱,身上枷锁都没有,明显一愣。
这哪里是囚犯?张延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饭后出来溜达一圈消食的。
“二弟,你受苦了,他们……可有为难你?”
张太后此时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宠溺年幼弟弟的姐姐模样,毫无太后威仪,关切之下就迈步上前。
张延龄神情激动,就差抱着张太后痛哭一番,陈述自己的遭遇,但发现公堂上赫然站着的沈溪后,身体一凛,整个人木在那儿。
沈溪道:“太后看到了,即便案犯关押于牢房内,刑部也没有为难他,吃喝用度都跟侯府中相同,之前甚至还自由出入刑部大牢,简直目无王法。”
张太后转身瞪着沈溪:“放人!”
李兴赶紧道:“太后娘娘,要不咱听听审案,沈大人不是说了,若是侯爷不承认有罪,就可以回去了。”
沈溪冷笑不已:“本官可没说过,只要他自己不承认有罪就可以回去,现在是公堂审案,难道太后想让京城百姓也进来看热闹吗?”
沈溪话音刚落,钱宁从外进来,走到张太后跟前,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刑部衙门外已聚集上万百姓,听说要审问国舅,京城民众都跑来凑热闹,由于人太多,锦衣卫根本无法将他们驱散。”
“好你个沈之厚,家丑尚且不可外扬,你是想让皇家丢尽脸面是吗?说,你居心何在?”张太后怒气冲冲对沈溪道。
沈溪脸色凝重,沉默不语,却打量张延龄,张延龄努力躲避沈溪的眼睛,这会儿他已准备反悔。
张延龄身体抖个不停,他先看看沈溪,又瞧瞧张太后。
很快他意识到,若自己求助于姐姐,便等于违背朱厚照的“善意”,跟皇帝作对,很可能要被沈溪以各种方法把他“害死”,甚至连他的兄长以及张家后代都要跟着遭殃,终于想明白了。
张延龄苦着脸道:“姐姐,您对弟弟的心意,弟弟铭记于心,但弟弟的确做错了,愿意接受三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