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道:“大哥以为我是想把你的银子据为己有?我只是不甘心你把钱送给奴才!这姓李的太监,根本就是马屁精,明明之前去过刑部,却不为我们说话!”
“你懂什么?”张鹤龄怒道。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我再不懂,也知现在咱两家人日子不好好,把银子送奴才,等于是打水漂,实在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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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永寿宫。
李兴把得知的情况大致跟张太后说明,却没提张鹤龄让弟弟出来承认跟徐俌私通之事。
张太后缓了口气,随即蹙眉道:“只是去刑部问案,都要闹这么大的阵仗,感情是真没把我们张家人放在眼里……也难怪,现在沈家可说是一门独大,这是想把我们张氏取而代之啊。”
对于沈溪手下留情,张太后非但没感激,反而异常气恼。
李兴道:“今日之事,沈尚书很克制,双方没有闹出任何不快……这不,两位侯爷事后顺利回到府宅么?只要没有正式过堂,朝中人不可能会知晓。”
“希望如此吧。”
张太后幽幽道,“这件事便先告一段落,就怕有人旧事重提……传哀家懿旨,跟沈溪打声招呼,让他莫要乱来。”
“是,太后娘娘。”李兴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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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满心希望能得奖赏,可惜张太后这边好像也很吝啬,根本就没有赏赐的打算。
“张家果然是日暮西山,不复当年了,我为他们奔走,出力不讨好,以后沈大人非把我剥皮抽筋不可!”
李兴从皇宫往外走,没等到午门,却见对面张永带着几名太监过来。
二人迎面撞见,李兴到底是下属,先行了礼,恭敬问道:“张公公,您这是要回司礼监当差?”
张永笑道:“司礼监现在有何差事可当?从内阁出来的题奏,哪一份不是直接送到宣府,交萧公公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