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派人到京师来活动,好像对被外放非常遗憾,同时对回京似乎充满信心……您说这是为何?”
萧敬指着张永:“你此话何意?”
张永笑道:“不过是想跟萧公公探讨一番……若萧公公不知,咱家如何能乱说话?走了走了,明日一早便要入宫……不过以陛下的脾性,怕是临近午时朝会才会举行。萧公公不必相送,咱家没老到走不动,自行出府没有任何问题。哈哈。”
到最后,张永简直是在讽刺,既是对萧敬教训他的还击,又是在警告萧敬别以为是顾命大臣就能踩着他。
萧敬愤怒至极,但他很清楚现在朝廷内官体系早不复弘治朝的情况,派系分明,他萧敬离开几年,其实已很难再融进来,别人也难以投靠他,因为都知道以他的年岁干不了几年,反倒是张永这样的年轻新贵握有主动权。
“真是不可理喻。”
萧敬在张永走后才抱怨,“难怪陛下会重新启用我,此獠太过跋扈!以为巴结上沈国公,就能在朝堂呼风唤雨?但太监始终是太监,皇室家奴罢了,朝事最好莫要掺和太深,他在朝多年怎会不明白这道理?”
……
……
冬月二十七,临近中午时分,一众朝官由午门往乾清宫而去。
在前引路的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张永,而前来传话的则是小拧子。
文官中,最受人瞩目的自然是沈溪,不过沈溪保持一贯的低调,跟梁储和靳贵走在一块儿,显示出内阁大学士间的团结。今天他没有穿蟒衣,只是一身普通文官袍服,所以并不显眼。
此时大雪已停,宫内积雪虽未完全扫除干净,但宫女和太监也将主要道路清理出来,宫殿的屋瓦上依然银装素裹,阳光照射下显得极其耀眼,诸殿堂前林立着御林军侍卫,不时还有手持刀枪的巡逻队伍经过。
一行人并未趋步而行,毕竟道路湿滑,沈溪走在其中,凝眉想着心事。
乾清宫外,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早已等候在那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