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去不是更好?”沈溪道。
杨一清看了王琼一眼,试探地问道:“草原上鞑靼人动向如何?若年底前西北遭遇战事,陛下或有心往宣府一行……”
“哦!?”
沈溪诧异地望向王琼,“西北边关有动静吗?”
王琼是兵部尚书,现在西北边防情况他最清楚,当即摇头:“只是偶尔有小股骑兵袭扰,跟往常年并无异样,不足以令陛下做出改变。”
杨一清道:“听说……辽东现在不太平……”
沈溪笑了笑:“听应宁兄的意思,天下到处都不太平,难道陛下什么事情都要理会?陛下往宣府,只是一时任性为之,不会形成常态……真有事的话,等明日入宫面圣后再谈吧,此时多说无益。”
杨一清叹息:“就怕明日朝议时,陛下突然抛出事情来,猝不及防下,很多事我等臣子不好招架。”
沈溪看这情形,便知王琼是被杨一清硬拉来的,当即道:“若陛下真提出什么让人难以接受之事,大不了我等同僚一起劝谏……谢阁老离开后,陛下尚未举行过朝议,若真有叛经离道之举,我等需拿出谢老犯言直谏的态度,不然的话,将来陛下在朝事上会更加任性。”
沈溪对朱厚照的评价,并没避忌其贪玩好耍的脾性,直话直说,甚至带有几分不敬。
杨一清最怕的就是作为文臣之首的沈溪在很多事上完全顺着皇帝的意思,毕竟现在朝中能跟朱厚照直接对话的人太少,以前谢迁哪怕顶着被降罪的风险,也会苦劝,跟朱厚照针锋相对。
杨一清非常担心谢迁和杨廷和退下后,朝堂上少了跟皇帝顽劣本性对抗的氛围。
沈溪说出这话,其实也算是一种表态,无论现在谁在朝,都必须得拿出文官铁骨铮铮的姿态,不能任由皇帝胡来。
杨一清重重点了点头,不过并未多言,旁边王琼则带着关切之色:“此番陛下只将文臣传召入宫,都督府那边无人传召,之厚可晓因由?”
沈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