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宠信,又有在美洲征伐屡屡得手的经历,才会胆大妄为,妄图打开大明国门,不劳而获。我也知道自己有御下不严的责任,这一船白银和来自美洲的特产,可以作为赔偿,以换取与大明的和平。”
阿尔梅达很客气,一来就把姿态摆得很低,并提到战争赔偿问题。
沈溪脸色阴沉:“你们会这么好心?”
阿尔梅达叹道:“沈大人,您应该明白我们的处境,我能在我的国家得到国王礼遇,还一跃而成为大公爵,便在于过去多年,跟你们大明做买卖,得到很多欧罗巴没有的特产品,像丝绸、茶叶、陶瓷等,非常受欧罗巴各国欢迎,所以我们赚了很多钱,国王很高兴,所以我的地位一直很牢固。”
“可惜的是,随着国内越来越多的新锐将领涌现,我们这些人被认为因循守旧,不合时宜,所以名义上我是亚洲总督,但对各舰队很难实现有效控制。若非此番香料群岛的舰队连战连败,战舰几乎损失殆尽,国王大怒之下撤了许多少壮派将领的职务,我也不会重新恢复对亚洲各舰队的控制权。”
沈溪板着脸道:“这是你们内部的问题,总之犯了错就要挨罚。你们想跟我们恢复贸易,必须拿出诚意来,否则我大可派出船队,去把你们在南美的矿场都抢来,甚至于直接杀到欧罗巴,把你们国王俘虏了再谈判……早在一百年前,我们大明就派出多达四五万人规模的庞大舰队,远至西非地区,这样的远征对我们富强的大明来说,并非难事。”
“啊?这怎么可能?”
阿尔梅达大惊失色,“你们不熟悉航线,这么做太不明智了……诚然,你们的船只很大,火炮也很凶猛,但你们没有远航的经验,对许多地方的水文状况不清楚,很可能让整支舰队葬送在风暴中!”
沈溪手一伸,很快他身后侍卫送上一份卷轴,他拿到桌子上徐徐铺开,问道:“你是说,我们缺乏这样的海图?”
阿尔梅达正为沈溪的举动好奇,闻言将注意力放在卷轴上,赫然发现那是一份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