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
沈溪不由皱眉。
李鐩笑着点头:“不觉得吗?以前拘束的事太多,做什么都得瞻前顾后,现在总算轻松了……这几天工部衙门都显得很平和,秩序井然,上上下下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沈溪大概理解李鐩的说法,解除谢迁、杨廷和刻板严肃的桎梏后,工部衙门的工作环境变得轻松了。
不过沈溪这边体会并不深刻,毕竟吏部本来就是个严肃的衙门,前后反差不大。
“之厚你还是早些去述职为好。”
李鐩提醒道,“这样有大事,也能让叔厚安心找你……叔厚这人一向很好说话,他可不像某人一样会给你穿小鞋。”
“谁?”沈溪直接问道。
李鐩笑而不语。
虽然李鐩不解释,但沈溪也大概明白到,李鐩说的人,不是谢迁就是杨廷和,或者二者都是。
……
……
沈溪接到圣旨后的第三天,第一次涉足文渊阁大门。
梁储和靳贵知道这天他会来内阁应卯,一早便入宫等候,沈溪来了后无拘无束,三人坐下来闲谈一番,梁储按照圣谕把这几日重要的奏疏拿出来。
沈溪一摆手:“叔厚兄自行决定就好,这种事实在不该由在下插手。”
梁储道:“之厚你入朝时间短,但见识颇丰,你到内阁来,能让我和充遂减轻不少压力,若你什么都不理,我们才不好办事,你看看都压了多少奏疏?”
沈溪往公事房一看,果然奏疏堆到小山高了。
每一本都要拟定票拟,这活的确不是人干的。
沈溪道:“在下毕竟还有吏部差事要做,以陛下的意思,那边才是正职。”
“那一些重要上奏你总该给出具体意见吧?”梁储显得很坚持,“你不参与决策,真要我和充遂一件件处理完?那得拖到什么时候?”
沈溪摇头:“实在不行的话,及早禀奏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