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些回来也好,总归他是大明的功臣,若长期滞留在外……导致朝中出现乱子,那就算他有功,也是过了。”
云柳蹙眉,她能听清楚谢迁说出的每一个字,但连在一起她却完全听不懂,谢迁就像是在跟她打哑谜一样。
谢迁再道:“若是可以的话,催促他走快点儿,免得陛下在途中耽搁太多时间……听说陛下因沈家小女之事,心理有所波动,如今滞留山东境内,流连不去……真让人担心哪。”
云柳道:“卑职会把谢大人的话原原本本带给我家大人。”
谢迁点了点头:“你先回吧,老夫有些情况需要好好整理,等弄清楚后会记录到书函中,你送回给他便可。”
此时谢迁突然显得很倦怠,已不想跟沈溪争什么,也不想跟云柳多交谈,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这种状态,云柳在沈溪身上能经常看到,因为有时候沈溪也需要一个人去思考问题,不希望旁人打扰。
云柳行礼道:“卑职便先退下了,谢阁老有事的话,只管差遣人通知一声,卑职告退。”
……
……
谢迁把云柳给赶走后,一个人坐在那儿,怅然若失。
时间转眼便过去一个时辰,等蜡烛燃尽,谢迁才突然反应过来,此时手上仍旧拿着沈溪的书函,不由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不一样了,什么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一个时代结束了啊。”谢迁不无感伤地说道。
因为屋子内蜡烛熄灭,仆人端着烛台进来,见谢迁坐在黑灯瞎火的屋内,唉声叹气,不由上前给谢迁重新点燃烛火。
谢迁一摆手:“去,把户部杨应宁给老夫叫来。”
仆人道:“是。”
无论时间多晚,谢迁对于朝中大臣几乎是随叫随到,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尤其是像杨一清这样的后进。
等杨一清心急火燎赶到小院时,谢迁已把给沈溪的回信写了一半,不过内容质量实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