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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俌怒气冲冲地道:“早知道的话,该扶植个有本事的,关键时候也能派上用场……未曾想姓王的如此没能耐,他在南京兵部尚书位子上完全就是个摆设,用墙头草来形容他再不为过!”
话虽然骂得痛快,听起来也蛮像一回事的,但旁边的徐程却露出一丝苦笑,显然并不认同徐俌的说法。
徐程心想:“当初您也是看到王用检没甚大本事,就是个憨厚的老好人,才试图把他推到南京兵部尚书的位子上,为的就是能通过他的手来掌握局面,结果便是今日自食其果,被沈之厚充分利用王用检的平庸,一举拿下南京权柄……如此你怪得了谁?”
徐程道:“公爷,那现在咱就专门在背后捣乱,别的事都不管了?”
徐俌重重地点头:“沈之厚既然说能靠一群没头脑的军将把江南局势控制好,那咱不妨试试……之前跟军中的买卖暂时中断,看谁供应他们粮草物资……本公可不单是江南掌兵之人,更是江南最大的官商,几十万将士的吃喝拉撒都在本公掌控之下,没了本公,看这些大头兵怎么过日子!”
徐程想了想,试探地道:“买卖乃是双赢的事情,咱若不做,就怕别人把这独门的买卖给接下……”
徐俌瞪了徐程一眼:“谁敢跳出来开罪本公?就算本公不掌兵,也是大明最尊贵的公爵,谁敢开罪?本公让他不得好死!”
……
……
沈溪才离开南京两天,徐俌便暗中做文章。
以前徐俌用官商勾结的手段,把江南各卫所的粮草和物资供应权掌握在手中,从而赚取大笔利润。
徐俌觉得自己失势,勒令手下商人不再做军中的买卖,短时间来看,那些距离城市和集镇较远的卫城和千户所,尤其是几个近海卫所陷入物资短缺的危机中。
沈溪得知此消息时,正在北行的船上,带来这一情报的人正是熙儿。
熙儿义愤填膺地道:“……魏国公的人把所有跟军队有关的买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