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长计议,还是先上奏昨夜城内乱事为好……安定人心为先!”
徐俌一抬手:“之厚,有些事,咱是否可以私下说说?你让本公很难办啊……”
沈溪笑而不语,旁边钱宁道:“徐老公爷,难道您忘了陛下给沈大人所下密旨?”
徐俌身体一震,钱宁这话好像是在警告他,这并不是沈溪自己的主意,而是皇帝有意让沈溪来主导和推进这件事,江南军队改革最终将由沈溪操刀完成……看起来台前做事的人是沈溪,但其实主导者是稳坐钓鱼台的皇帝。
沈溪道:“徐老,有些事由臣子上奏更为妥当……更多的话,在下不想解释,你该理解才是。”
徐俌突然间成为众矢之的,魏彬和王倬齐刷刷调头看向他,他面色涨红,尴尬至极。
眼前之事就像是杯酒释兵权,一场乱事兜兜转转到最后,居然引出军队改革这么大的主题,沈溪就差跟他说,你自己跟朝廷提出请辞,甚至主动提出改革方案,退下来后可安享晚年,让皇帝、朝廷和你自己都不为难,我这边也好顺利交差。
徐俌骑虎难下。
此时他面对的人是沈溪,换作旁人他早就翻脸,拂袖而去了,接下来就是把事情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更有甚者会以造反相威胁。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沈溪,他压根儿就没有起任何歹念,沈溪的成就是拿无数对手的头颅堆砌而成,他要反对甚至拉起反旗,首先得考虑自己活不活得过今晚。
徐俌面色阴沉:“意思是……老夫非联名不可咯?”
沈溪道:“徐老,没人想与你为难,但若你非要让在下为难的话,这事儿怕没那么顺利解决……在下可能因此在南京逗留很长时间,搞得所有人不得安宁……如此不如速战速决,你好我好大家好。”
即便此前徐俌已有认怂之意,此时却不想如此轻易便拱手把兵权交出来。
徐俌道:“之厚,你这么做等于是更改大明上百年来武勋掌军的传统,有悖大明典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