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笑了笑:“钱指挥使说的哪里话?就算你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但锦衣卫千户不是没剥夺吗?听说陛下给你预留了北镇抚司镇抚的职位,怎能说无官职在身?不然,你来南京作何?”
钱宁神色谨慎:“鄙人前来,主要是集结人手,护送沈大人北上京城。”
“原来如此。”
徐程显然不相信钱宁所言,笑着道,“说起来真凑巧,我来之前,刚刚跟公爷一道去见过沈大人,但沈大人并未提及钱指挥使。”
钱宁道:“鄙人身份卑微,不值一提,沈大人重任在身,怎会记得他身边一个护送的小角色?”
徐程眯着眼,笑盈盈地望着钱宁,就像猫戏老鼠一样,神色促狭……这让钱宁看了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徐程道:“不管钱指挥使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家公爷准备了一份厚礼,望阁下不要嫌弃……希望以后化干戈为玉帛,相互提携……来人啊,把礼物送上。”
钱宁一怔,没想明白徐俌在占据绝对上风的情况下,为何要给他送礼。他下意识觉得,徐俌可能是在威胁他,给他送把刀或者是送两个手下的人头作为威慑,可当箱子抬过来,看到里面闪闪放光的金银珠宝时,脑子都快被浆糊给糊住了。
徐程站起来,笑着说道:“之前钱指挥使来江南公干,未曾好好招待,此番钱指挥使护送沈大人北上,返回陛下跟前办事,这践行之礼不可少,送上点儿心意,望钱指挥使不要嫌弃。”
钱宁脸色冷峻。
之前他跟魏国公徐俌交恶,原因便在于索贿不得,心存报复之念,于是把徐俌在江南所作所为添油加醋跟朝廷上奏。
钱宁心道:“难道是因为我投奔了沈大人,姓徐的怕我借助沈大人的力量对付他,所以对我行贿,希望我收手?”
“无功不受禄。”
钱宁是那种见风使舵的小人,眼看对方示弱,反而强势起来。
徐程早就料到这点东西满足不了钱宁的胃口,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