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道:“徐老公爷固守多日,宁王不会料到您会突然派骑兵奔袭数十里,还越过他们的防线……若您怕兵马出击后被宁王的斥候发觉,可以夜里悄悄出城,下雪天人会变得懒散,敌人绝对不会发现我们的举动。公爷,这是退敌的最好机会,请您三思。”
徐俌想了想,一时间没法定夺,但显然他不想轻易便听取唐寅的意见。
唐寅继续道:“至于公爷您说骑兵数量有限,但以在下所知,您手头仍旧有两千多正规骑兵,且是常年跟着公爷的精锐,这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你……”
徐俌正想说,你怎么知道我手头的兵马情况?
但想到对方对自己的情形了如指掌,便有种身无寸缕站在唐寅面前的自卑感,这会儿不想再接受这份难堪,一摆手:“伯虎的计划很好,也是之厚这孩子有心了。这样吧,老夫让人安排好住所,你先入住休息,明日有事的话老夫再叫你。送客!”
……
……
徐俌很窝火,他自己对军中情况都不太了解,结果唐寅远道而来,却能如数家珍一样把他麾下兵马,连同宁王的家底都跟他细数一遍。
徐程送唐寅离开后,马上回到徐俌跟前,进言道:“公爷,听这个唐伯虎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沈国公计划好的……沈国公果然非常人也。”
徐俌道:“难道那小子还三头六臂不成?”
徐程也知道徐俌是嫉妒沈溪的本事,提醒道:“公爷,既然沈国公派人给咱指了一条明路,如果咱不这么做的话,等于是放弃一条建功的好途径啊,何不就听唐伯虎的,一边派出人马于城西敌营外骚扰,一边派出骑兵出北门去阻断他们的粮道呢?”
徐俌黑着脸道:“那就先试试吧,若是出了问题,看老夫不把那唐伯虎剥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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