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击阵地就会告破。特别是夜里,敌人从四面八方杀来,将士恐慌,战力发挥不出平时一成,稍有不慎就会炸营,兵败如山倒……不如立即转移到安庆府。”
“总归这次逆王兵马前来的目的是跟我们决战,以期一战扭转乾坤……只要我们及时撤回到安庆府,他们的战略意图便无法实现,整体上我们依然占据主动。”
江彬看了张苑一眼,就算再抵触也觉得言之有理,于是主动帮腔:“陛下,正如张公公所言,贼军战略上处于劣势,所以只能出此奇兵,利用夜色掩护以及本地地形,一战而定输赢,若我们留守此处跟他们交战,正好着了他们的道……请陛下及时回撤安庆府城。”
朱厚照对于“撤退”一向很抵触,就算火烧眉头他也不着急走,甚至在想如何跟宁王兵马交战。
朱厚照质问道:“沈先生不是最擅长防守作战吗?鞑靼兵马就是在他构筑的防御工事面前撞得头破血流,从土木堡到榆溪河北岸,直至把老本赔光……为什么换作我们就不行?你们赶紧组织兵马挖掘战壕,设置陷阱和拒马,让逆王知道朕的厉害!”
“这……”
江彬和张苑相视一眼,根本无法接茬。二人对于指挥作战根本是门外汉,完全拿不出正确的应对之策。
朱厚照一看便知道江彬和张苑没本事,当然也有可能是要逃避责任,他知道现在谁站出来接过主持大局的重任,就会承担巨大的风险,战败的话就算责任不在此人身上,他这个皇帝也会拿其开刀。
朱厚照颓丧地一摆手:“罢了罢了,一看就知道你们没仔细研究过沈先生打出的那些经典战例,连依样画葫芦都做不到……现在宁王兵马分别由水路和陆路向我们逼来,你们又没有反击的能力,朕就算再有雄心壮志,也无可奈何。”
“好吧,立即吩咐下去,全军拔营登船,迅速向安庆府城转进,务求天亮前进驻怀宁县城。”
张苑如释重负,问道:“陛下,是否要布下疑阵?让贼军以为我们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