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会发现那么多问题。”
宋小城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账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小的不会做账,可能会有疏漏之处,回头让人查查。”
沈溪一摆手,摇头道:“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你在闽粤和湖广之地做生意,很多时候我在北边顾不上,就算你遇到什么麻烦,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对此我能理解,之前隐约知道一些事,但从未想过深究,没想到到现在纰漏会这般大。”
就算宋小城再笨,也知道沈溪确实逮住了自己的尾巴,直接跪下来:“大人,小人糊涂。”
沈溪虚托一把:“六哥,起来说话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礼数,如果我真有意要为难你,不会单独跟你叙话,我只想知道过去几年你都做什么……之前每次见你都很匆忙,我不问你,你也从不跟我坦陈。这次我们有时间,不必再隐瞒,如果你藏着掖着,很可能以后再也没法帮我做事了。”
宋小城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跟沈溪对视,一副心虚的样子。
呆滞半晌,宋小城才道:“大人,其实过去几年,南方买卖不好做。”
“嗯。”
沈溪点头,“直接说吧,只要是实情,不管是否合理你都说出来,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最真诚的车马帮当家人。”
宋小城跟着点了点头,将前几年江南的情况跟沈溪说明一番,基本上是诉苦,好像他做每件事都是迫不得已。
“……大人您不在南方任职,地方官每次都会跟咱伸手讨要银子,连巡检司都会不时出来捣乱,另外地方上有不少新势力崛起,有时候弟兄们去火拼要先支付安家费,做买卖也经常被人恶意拖欠货款,这其中又以官员和将领居多,没有您授意谁敢跟他们讨要?就算要了也要不回来……”
宋小城说得很笼统,挑的事也非按照时间顺序说起,很多都是重复的。
不过沈溪听得很认真,一直等宋小城说完,他眼睛稍微眯起,问道:“我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