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谢迁的态度,觉得谢迁没有表现得太过反感,好像事情可以商议。
谢迁道:“之厚的意思,是想让新城作为卫所一样的存在,家属过去,让将士可以心无旁骛跟随他打仗,除此外他还能作何?莫非怕他在那座新建的城市自立为王?”
或许是私下场合,也有可能是谢迁对杨一清信任有加,说话时没有太多避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杨一清点头:“若是将士需要长久留在江南,确实可以考虑将家属迁徙过去,不过此事非要得到陛下准允不可吧?”
谢迁想了一下,跟着点头:“朝中大事,总归要由陛下做主,老夫不过是行票拟权罢了,不过现在陛下已在南巡途中,联系上并得到陛下回复的话耗费时日太久……哼,朝中有些人便想僭越行事,绕过陛下做一些决定。”
这话明显有所指,杨一清问道:“阁老所说,莫非是关于赦免张氏外戚之事?”
谢迁说话直接,杨一清也没太多避忌,二人都把话挑明了,体现出对对方的毫无保留。
谢迁无奈道:“谁都知道,张氏兄弟过去几年做事有多不靠谱……之前太后委托过让老夫帮兄弟二人说情,被老夫严词拒绝,这次重启案子的事情老夫居然全不知情,奏疏到了内阁,老夫才意识到已有人在发起并促成此事。”
杨一清琢磨一下,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暗忖:“不对啊,谢阁老没找内阁的人来商量,反倒跟我倾述,要么是他怀疑这件事是我暗中所为,要么便是内阁中的哪位是幕后黑手……我该如何自辩呢?”
谢迁见杨一清沉默不语,不由问道:“应宁,你怎么想的?”
杨一清摇头:“此事不该由在下过问,有关张氏外戚之事,其实外面有很多风传,有消息说陛下早就想启用两位国舅……”
此时杨一清将民间的传闻告诉谢迁,却没有就具体问题表态,秉承了他一向保持的中立态度。
杨一清虽然跟张太后间并无太多瓜葛,但也不想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