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京城拜谒过皇帝,但在南京自己的地头接待圣驾,意义总归有所不同,徐俌也知朱厚照是什么性格,他准备投其所好,让自己也得到圣眷。
张永坐在守备府大堂的太师椅上,伸手去端茶杯,闻言稍微一怔,随即摇头:“陛下就算南巡,时间也不会太早,估摸要到中秋后才动身,九月中旬以后才会抵达……陛下不一定会进南京城,可能直接前往新城,陛下此行的最终目的是跟沈大人相见……所以魏国公莫要去操心。”
在一些事上,张永没有刻意隐瞒,怎么想便怎么说,避免让徐俌生出误会。
不过在徐俌看来,张永这话不那么实诚,心想:“陛下好不容易南下一趟,自然要到南京城来游玩,这里有皇城,有亲军十七卫,更有闻名天下的秦淮河,去沈之厚建造的新城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听说那里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小皇帝可不是能吃苦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取舍。”
徐俌没有跟张永争辩,笑着说道:“就怕陛下突然改变主意,造访金陵,到时准备不及……公公最好跟南京内监各衙门打好招呼,若是陛下来的话,自然会住进皇宫,还有教坊司也要多准备节目,让陛下尽兴。。”
明面上赞同张永的话,但其实打心底不认同。
张永道:“迎接圣驾之事,陛下属意沈大人安排,之前所下圣谕也是这么吩咐的,就算陛下真要到南京来,也可等陛下确定后再准备也不迟,毕竟吃的住的玩的都是现成的,最多就是加强安保措施,跟当日沈大人来南京有多大区别?”
徐俌笑道:“就算上次之厚到南京,老夫照样做了不少准备,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张永眯着眼:“魏国公只管再依样画葫芦一次罢。”
徐俌脸上笑容更盛,他意识到张永对自己缺乏足够的信任,这也跟二人身份立场对立有关,不过二人都尽量避免起冲突,张永性格有些刻薄,也不会跟徐俌真正撕破脸皮。
徐俌道:“先不提陛下到江南之事,就说这新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