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却不能做户部的主,事无巨细都要请示谢迁,杨一清心中也很无奈。
谢迁小院内,杨一清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概意思是秋粮就要入库,朝廷暂时没有财政压力,一边是皇帝对中原地区税收减免,一边是沈溪在江南建造新城,杨一清想试着调拨一些钱粮过去,不过他不能说是帮沈溪建造城池,只说是调拨军费,同时将之前朝廷拖欠的造船款项一并补齐。
谢迁认真听取了杨一清的意见,没第一时间反驳,良久后才道:“现在要调拨一百万银子给他,那下一步呢?这笔银子他能用多久?年底他再跟朝廷伸手要,陛下再同意,那你怎么办?”
杨一清面对谢迁的问题非常无奈,现在他已不关心谢迁出于怎样的目的阻止,只关心是否能早一步将户部分内的差事完成,而不是每次都被皇宫派人质问,或者是被沈溪上奏来提这件事,让他这个户部尚书为难。
杨一清道:“应该调拨的款项,若一直不给的话,海船将无法如期造出,平沿海倭寇之事就会无限期拖延,或许几年都不得进展,那时耗费的银两和人力物力会更加巨大,所以在下认为,当优先保证船只正常制造,而有关建造城池调拨款项之事,可以再行商议。”
面对杨一清很有主见的说法,谢迁凝视对方一会儿,问道:“那意思是,应宁你觉得应该把银子调过去?”
尽管杨一清有开罪谢迁的心理准备,但关键时刻却没了底气,头微微垂下,道:“长久拖着,户部面临到的压力很大,宫里已多次派人来催问。户部如今账面并无亏空,甚至府库满盈……”
杨一清想继续为这件事找理由,却被谢迁伸手阻拦。
谢迁叹道:“应宁,你当老夫是有意刁难之厚,故意给他难堪,是吗?”
杨一清没有回答,但其实他已觉得谢迁根本就是故意在给沈溪出难题,而且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两人之间更像是政治倾轧。
形成朝廷最大的两派政治势力,如今正互相博弈,所以谢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