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会头脑发热,但现在他必须谨慎,毕竟他明白,现在沈溪于朝中的地位实在太高,把沈溪的名声给打压下去其实对朝廷的稳定没有任何好处。
靳贵突然开口:“最好不要如此,之前那次士子前往沈府抗议……结果太过凄惨了。”
一句话,便让谢迁从呆滞中走出来,他马上意识到,上一次李梦阳等人发起的围攻沈溪的宅邸,反对沈溪兼任两部尚书的动议,因为皇帝的干涉和张苑使诈,还有沈溪不作为,导致包括翰林院翰林和六部、寺司的中低层官员在内的很多士子被罚,有的还承受了皮肉之苦。
谢迁本已平和的心态,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毕竟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朝廷的稳固,维护大明正统。
杨廷和道:“若因为怕而不去做,便等于是对恶势力低头……以之厚如今的年岁便已开始胡作非为,未来几年会变本加厉,若是几十年后呢?到时可有后辈可以阻止他?甚至那时连皇室中事,都要按照他的想法来吧?”
杨廷和说出个谢迁最担心的问题,就是沈溪的独断专行会继续恶化,而将来在谢迁,甚至是杨廷和跟靳贵这些人从朝廷退下来后,新人更没办法对付沈溪,到那时整个朝廷完全为沈溪控制,甚至连皇帝废立都由沈溪一手包办。
靳贵本来还想为沈溪说话,到此时便缄口不言,因为他能觉察到如今正统儒官对沈溪的排挤,这无关于朝中能力或者是派系倾轧,而完全是对沈溪执掌朝堂的担忧。
谢迁最后叹了口气道:“如果是以舆论打压,那老夫便等于是在做错事,若他做对了,那他就是大明的功臣,若错了……可以交给历史评判,而现在他既没有做错,还在正道上前行,若老夫猛然在背后推他一把,是否会就此走上歧途?”
谢迁表面上总是反对沈溪做一些事,那是站在朝中的身份和立场上,维护他文官之首的地位。
不过从私人感情上,谢迁不想让沈溪身败名裂,他要维护自己有识人之明的美誉,甚至让别人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