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他来查逆党,缘起于之前寿宁侯和建昌侯暗中跟阉党做买卖……公爷,咱当时也从中赚过一笔,如今寿宁侯和建昌侯被褫夺爵位软禁于府中,很可能此事……”
徐俌骂道:“那都是陈年旧案,本公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就成了张氏同党不成?”
徐程摇头道:“话是这么说,若朝廷追查,公爷您虽然可以脱罪,但却还是有监督不力的过错,况且如今陛下派出的是钱宁在查案,此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张永乃前东厂提督,他二人本就走得近,若钱宁趁机兴风作浪,张永再稍微做一下文章,那公爷您……”
“荒唐,荒唐!这群人是想把江南闹得天翻地覆吗?”徐俌顿时感觉一阵紧张。
之前他对张永先一步进南京城并未放在心里,听了徐程的分析后,才意识到张永很可能抱着敌对的心思而来,再加上他因为一些事跟钱宁交恶,而张永和钱宁又是皇帝派出的“特使”,再有他曾暗中协助张氏外戚跟倭寇做买卖之事……
他越想越觉得事关重大,连带这次张永秘密见沈溪都觉得内幕重重。
徐俌随即打量徐程:“那你说该当如何?”
徐程道:“公爷,别等到明日了,今夜您就赶紧去见沈尚书,现在问题的关键已不在张永跟钱宁身上,无论他们暗中如何攻讦您,至少他们想在陛下面前兴风作浪,非要有沈尚书相助不可,或许正是因此,张永才会这么着急先一步赶去驿馆……”
徐俌好像明白什么,皱眉道:“你是让本公低声下气去跟沈之厚说话?”
徐程急道:“公爷,现在可不是抹不开面子的时候,关乎魏国公府切身利益,陛下亲政之后已做出不少举措,北方平靖,如今中原贼寇也基本平息,陛下连自己的亲舅舅都舍得下手,更何况咱……”
“行了,你别说了。”
徐俌脸色阴沉,“该见就见,本公也不是迂腐之人,正好去问问沈之厚,张永那老东西去跟他商议了什么。”
徐程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