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以魏国公的世故,肯定会派人去给你送礼……而以本官所知,魏国公已派人前往京城向司礼监掌印张苑送礼,而你这位张公公在江南不过是临时的差事,怕是你进南京城容易,出南京城难吧?”
“啊?”张永听到这话悚然大惊,直接站起,用惊愕的目光望着沈溪,“沈大人,您可莫要吓唬咱家。”
“是你在吓唬本官。”
沈溪板着脸道,“你暗中进城,任何人都会觉得你是另有图谋!你说说看,你是在提防谁?是在防本官,还是魏国公?又或者南京六部那帮官员?”
“你现在来见本官,本官便理解为你是在防备魏国公,你让魏国公如何想?他或许从一开始还有拉拢你的心思,现在恐怕非对你下手不可……魏国公乃中山王后裔,世袭镇守南京,你将剑悬在他头上,他岂能坐视不理?你敢说你这个强龙抵得过他那样的地头蛇?”
张永脸上的紧张情绪迅速消弭不见,摇头坐下,不无懊恼地说道:“既然沈大人如此说,那鄙人不能再有虚言,其实鄙人……是故意早一步进城,因这一路上遭遇多次暗杀,每次都险象环生,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脱离队伍,行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
“哦?”
沈溪眯起眼来,对张永的话不太相信。
脱离重重保护先一步赶往南京,等于是将自己置身险地,以张永的身份地位,出京城怎么也会有大批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护送,沿途官府和卫所也会派出兵马消除安全隐患,岂会让他如此狼狈不堪,需要提前赶到南京城寻求庇护的地步?
张永却不觉得这理由很蹩脚,继续道:“鄙人到南京前,便有消息,说魏国公和南京一些人想暗杀鄙人……魏国公暗中跟倭人勾连,私下做人口和火器买卖,中饱私囊……鄙人知道事关重大,若无真凭实据,陛下绝对不会加以追究,而某家又身负皇命,不得不往江南,所以只好先一步进城求助沈大人……”
说完这话,张永用热切的目光望向沈溪,似有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