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徐俌说的是谁,微微摇头:“听说还在称病,明日应该不会出现在迎接队伍中;再者,他跟沈尚书之间并无多少联系,想来沈尚书怎么也不会起用他吧?”
“这可说不准。”
徐俌道,“之前去送礼的钱师爷回来不也说了,沈之厚尽拿客套话敷衍,说明他对本公并不信任……他不想用本公,难道本公非指望他不成?”
徐程见徐俌对沈溪并无敬意,反而有针锋相对之意,赶紧道:“公爷,这位沈尚书如今在朝中风头一时无两,就算是首辅谢阁老和英国公都无法压他一头,至于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苑更是傀儡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此之人只能逢迎不能强来。”
徐俌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本公使脸色,本公还要唾面自干,笑脸相迎?”
徐程解释:“官场客套可不能拘泥于一时颜面得失,再者沈尚书不也回礼了么?若他无心跟公爷结交,就不会回礼,只是碍于军旅这一特殊情况,还有他人未到南京城,所以才会保持谨慎;再者,想要弄清楚他的真正态度,不该等到他入城后当面谈及才能确定吗?”
徐俌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他没有出言反驳,毕竟徐程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他开始蹙眉思考起来。
徐程道:“沈尚书到底是京官,不会久驻江南,就算想染指南直隶权柄,也该知道力不能及,咱魏国公府满门忠烈,永镇江南,与国同休,他绝对不会贸然开罪,起码面子上的礼数会维系,至于南京守备太监和兵部尚书,都属于流官,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难道沈尚书不明白这个道理?”
徐俌望着徐程:“年之,你说这些,本公都明白,不过你也该知道,本公年岁不小,跟这种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打交道,实在抹不下面子,他若是在本公面前摆架子的话……”
徐程道:“公爷您若是觉得有不方便亲自出面的地方,便由小人交涉便可。至于给他准备的礼数,也一概以顶级文臣的标准,酒色财气的东西应有尽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