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南京任守备太监之事的沈溪,其实不过就是按照谢迁的来信写了一份上奏,具体发生什么他也是事后才得知,说他从开始谋划一切,沈溪只会觉得别人冤枉了他。
这会儿他的心思不在京城,而在如何攻打南阳府南部、叛军盘踞的邓州城。
大军压境!
沈溪麾下兵马士气高涨,似要一夜间便要将邓州踏平,至于邓州城里到底是否叛军的主力,全不在将士考虑之列,总归他们知道这是入河南以来遇到的第一座被叛军攻占的城池,他们要拿邓州祭旗。
“……大人,已按照您的吩咐,兵分两路,分别由湍河上下游过河,绕道邓州侧翼,将他们的撤退路线全都封死……明日一早就可以围住邓州,一天便可将城塞拿下来。”
胡嵩跃来跟沈溪汇报时,旁边站着宋书和刘序,到现在京营和边军已完全没有掐架的意思,要争功劳也是在战场上争。
沈溪没说什么,唐寅却疑惑地问道:“攻打城塞,不应该围三阕一吗?为何要将叛军的后路给堵死?”
刘序笑道:“唐先生担忧过甚了,不过一座县城罢了,咱攻打还用得着给他们留后路?不投降就打,就算投降也要看他们是否有诚意,现在下面那帮兔崽子可都等着拿这里的功劳来打牙祭呢。”
也许是眼前这些将领憋得太久了,一个个说话没正形,为了功劳可以不择手段,连一些战场上最基本的谋略和套路都不讲。
唐寅往沈溪身上看一眼,虽未说话,但目光好似在说,你怎么把这群人训练成这模样了?
沈溪点了点头,问道:“胡中丞所部现在可是已到邓州城下了?”
“应该是快了。”
胡嵩跃想了下,似乎忽略了胡琏所部行军动向,带着几分迟疑道,“胡大人乃全军先锋,今日一大早便在新野过白河直插邓州,这会儿应该距离邓州不远了……但要是今晚扎营不当的话,极有可能被叛军所趁。”
宋书嗤笑一声,问道:“什么所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