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喝着茶水,眉头微皱,似在思索其中利害关系。
半晌后,杨廷和终于说完,谢迁慢悠悠道:“看来张苑急不可待想要把控江南权力。”
杨廷和皱眉:“谢阁老的意思,张苑明确不肯跟我们合作?”
“不知道。”
谢迁摇头道,“之前没跟谁谈过,现在却觉得好像谁都很在意这件事……张苑藏着掖着不肯说明,目的是想杀我们个措手不及……但我们要上奏的话,必须过司礼监这一关,这才是让人为难的地方。”
杨廷和也觉得很难办,道:“若不经司礼监,将此事直接上奏陛下……”
谢迁打量杨廷和一眼。
杨廷和说了一半就顿住了,抬头看向谢迁。谢迁苦笑着摇摇头:“若想绕过司礼监,要么等朝议,要么求见陛下,要么就是靠在外征战那人的密奏,他的奏折就算过司礼监,张公公也不敢捣鬼。”
说到最后,牵扯到在外征战那人,杨廷和很清楚指的是沈溪,因为只有沈溪进言才会原封不动送到朱厚照那里,连张苑都不敢乱来。
不过现在争夺江南权柄,谢迁将最大的假想敌当作沈溪,自然不会跟沈溪商议。
杨廷和道:“听说张永张公公私下里跟拧公公见过面,商议推举马永成马公公前往江南出任镇守太监。”
谢迁微微错愕:“这件事,你从何得知?”
显然谢迁不理解杨廷和消息如此灵通。
照理说张永跟小拧子会面是非常隐秘的事情,除非当事人透露,不然的话杨廷和不可能知晓。
杨廷和显得讳莫如深,道:“不过道听途说罢了,并不能明辨真伪。”
话说得很隐晦,大概承认他有秘密渠道,却不能跟谢迁明说,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谢迁一向最反感,以前沈溪逐渐失去他的信任,就跟沈溪做什么事不跟他明言有关,只听结果而不听过程,会让谢迁觉得控制权掌握在别人手上,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