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皱眉:“你喝酒了?”
唐寅道:“人家摆下宴席,不喝不好,本来这顿酒宴是为沈尚书设置,接风洗尘,这种事不是司空见惯吗?”
沈溪摇头:“如果是迎来送往,倒不觉得如何,但此番我又不是到地方上任,也非巡查,这酒宴算何名堂?对于地方上的宴请,你还是要避讳些。”
虽然知沈溪可能会对自己喝酒之事反感,但这不妨碍唐寅饮酒,以前他嗜酒如命,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唯独酒水能让他暂时忘记烦恼,不过酗酒的结果就是对事情的认知度大幅度降低,喝酒误事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但唐寅并不打算戒酒。
“还说了什么,一并讲来听听。”沈溪道。
唐寅将见过的人,说过的事,仔细跟沈溪交待,不过因他喝得有点高,说话不清不楚,甚至有些颠三倒四,沈溪不时蹙眉,但好歹听完全了。
最后唐寅看着沈溪:“沈尚书,这些人您其实应该见一见,他们给在下面子,完全是看在您的份儿上。”
沈溪道:“见客太过繁琐,我不想心有旁骛,而且你现在也在官场厮混,就当是让你学习如何应酬官场往来,对你将来做官大有助益。”
“呵呵!”
唐寅苦笑一下,摇头道,“没那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人家赏脸,但我却不敢轻易承诺什么,看起来客客气气,指不定背地里说什么……我本该做个闲云野鹤之人,勉强混迹官场,只是丢人现眼,让沈尚书失望了。”
酒后吐真言!
唐寅喝了几杯酒,好像把人生看透了,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居然在沈溪面前谦卑起来。
沈溪当然明白唐寅的心态,喝酒虽然可能误事,但也会将心底最真诚的一面展现出来。
“喝口茶!解解酒!”
沈溪说着,递了个茶壶过去。
唐寅没有伸手,坐在小板凳上,耷拉着脑袋思考人生,半天后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沈溪一眼,却发现沈溪站在那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