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至于隐瞒皇帝也有他的理由,连陛下知道这件事后都没怪责,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质疑户部尚书的做法?
夏儒和崔元也走了过来,二人站在张懋身后都没说话。
李鐩道:“现在谢阁老和之厚都没回朝,出了什么事也没人担着,能把眼前的问题处理好便可,希望陛下之后能多行朝议,只要能时常面圣,由陛下做主不也挺好?”
这话更像是在安慰杨一清。
张懋笑道:“那是。于乔和之厚虽然不在,不是还有你们吗?都不是第一天入朝,应宁你也想开些,这次陛下并无怪责之意,想来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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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杨一清有再多人安慰,也过不去内心那道坎,始终做错了,说严重点儿那就是欺君罔上,他不得不做出下一步举动,那就是上疏告罪,顺带请辞。
就算皇帝没问罪,你也要有觉悟,别让自己最后下不来台,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请求致仕,给君臣关系留最后的余地。
当天奏疏上达,内阁在这种事上不敢随便说什么,连张苑也不能擅做决定,只能把杨一清请罪致仕的奏疏呈交朱厚照。
朱厚照当天难得白天不睡觉,不过到日落时他已哈欠连连。
此刻朱厚照没有在豹房,而是在乾清宫大殿,坐在御座上,整个人显得很萎顿。
“……陛下,户部杨尚书上疏告罪,说他在职司上严重失职,请求陛下降罪,让他可以告老还乡。”张苑道。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吧嗒吧嗒嘴道:“你觉得故意隐瞒不报是他的意思?”
张苑一怔,随即摇头:“老奴不明白。”
朱厚照道:“这都不明白?明摆着是谢阁老的主意,你看杨大学士争得面红耳赤,朕就知道这是内阁那群人的阴谋。留着一千多万两银子不用,说是怕物价上涨?真他娘的胡说八道,市面上流通的银子怎么说也有几千万甚至上万万两,难道就差这一千多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