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板着脸道:“张苑,你是司礼监掌印,瞎子都能看懂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废话?朕难道不知这是难题?说对策!拿不出解决的办法就一边待着去!”
本来张苑以为顺着朱厚照的话说上两句,会得到认同,却未料现在朱厚照正在气头上,说多错多,反而不如高凤和张永那样闭着嘴一语不发来得实在。
但才过了一会儿,朱厚照又怒道:“你们一个二个杵着作何?让你们来是想对策的,在这里当木头杆子是几个意思?”
小拧子问道:“陛下,现在沈大人已同意留在朝中,您不必太过担心……其实今天这件事至此就算揭过了,等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
朱厚照道:“你懂什么!朕现在只是暂时稳住沈先生,还特意请他暂时赋闲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这跟腊月前的情况一样……问题是他不在朝中,随时都可能会再跟朕提出请辞,到那时朕怎么挽留?”
高凤谨慎地道:“陛下,您不批准,谁能擅自请辞归乡?”
“对对。”
李兴跟着附和,“陛下只要不同意便可。”
朱厚照冷笑不已:“一个个都是废物,让你们过来是想办法,就告诉朕拒不接受就行了?现在他就已经不做事了,继续跟朕耗下去,是否在朝为官根本就没什么两样,总归就是不理朝政,而且旁人也会对朕说三道四!难道你们让朕把他绑到衙门去办公?”
几个太监自诩聪明绝顶,但在皇帝一再追问下,一个个都没了主意。
他们都在想:“沈之厚开罪陛下,居然不是来请罪,反而是陛下担心他跑了……奇了怪了,朝廷离了谁不照样转?”
朱厚照心急如焚,大声催促道:“你们赶紧想出对策,拿不出解决办法谁都别想睡觉!谁想出来重重有赏!”
几个太监大眼瞪小眼,他们根本想不到挽留沈溪的办法,无论是人情还是世故,都难以让沈溪甘心听从皇帝命令,而且就算勉强留下来也会如朱厚照所言,随时都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