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延龄来说,最受不了的还是在牢房里吃不饱,倒不是说狱卒不给他吃的,只是因为那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他不时闹一些情绪,选择绝食,狱卒怕出事不得不到外边的馆子买来一道肉食辅餐。但狱卒俸禄终归有限,不可能三餐都供应肉食,所以张延龄就饱一顿饿一顿。
“是,赶紧跟二侯……二老爷……唉!准备酒菜吧。”张鹤龄还想称呼弟弟为侯爷,但想到兄弟二人爵位已被剥夺,便多了几分无奈,只能是放平心态不再去想关于爵位的事。
到了后堂,饭菜也端上来,虽然不过是寻常的笋子肉片和小炒肉,但对于已在牢房里住了半个月的张延龄来说,算得上人间美食了。
就在张延龄狼吞虎咽时,张鹤龄皱眉道:“二弟,为兄听说你在牢房内并未受到亏待,为何会变成这般?”
张延龄没回答,一直等他将嘴里塞的东西都吞下去之后,这才道:“那些狗东西,让他们准备好吃好喝的说没银子,隔个一两天才到街面上买一两道肉食,其他时候都是白米饭,我是吃白饭的人吗?”
“唉!人都到了牢里,你还在乎那些?有饭吃就不错了。”张鹤龄叹了口气道。
张延龄冷声道:“老子还不是从牢里出来了?到底是皇上的亲舅舅,而且咱姐姐还是太后,谁敢跟咱过不去?那些狗东西等着,回头好好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开罪老子的下场。”
“算了算了,赶紧去歇着,别再逞强,这次的事就当吃个教训,为兄跟你折腾不起。”张鹤龄无奈道。
张延龄一听火大了,甩袖道:“这怎么能算了?老子吃了那么多苦头,就这么一了百了?咱的官爵呢?能让那些开罪咱的人好受?他娘的,尤其是那沈之厚和张苑,他们联起手来对付咱兄弟俩,大哥你咽得下这口气?”
张鹤龄没回答,不过他已在唉声叹气,倒不是怪责弟弟执迷不悟,而是觉得大势已去,想报复也没什么办法。
“大哥等着吧,当弟弟的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将来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