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天大的好消息,几乎要到奔走相告的地步。
以至于上元节的热闹也不及这件事来得那么痛快,张苑表现最为明显,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江彬算是他最大的敌手,一个司礼监掌印太监,而另一个则是皇帝跟前最得宠的佞臣。
上元节这天早晨,张苑领了皇命,要给京城正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送礼”。
皇帝给大臣送礼并不是很稀奇,不过应该在年前完成,但这次朱厚照却选择在年后送礼,也是突发奇想,而人员名单中收到礼物最多的人自然是沈溪。
朱厚照让内府准备的礼物算不上多贵重,加起来不到两千两银子,而沈溪这边的礼物几乎就占了一半。
其他各家有个价值十两八两的礼物都算是位高权重,张苑自然不负责各家礼物配送,他只送沈溪这一家,实际上是登门讨教问题。
但怕被沈家人认出,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等进了沈溪书房,张苑才将蒙脸的黑布给摘下,沈溪打量几眼,哭笑不得道:“张公公要来便来,作何做出如此姿态?”
张苑小心翼翼,连话都不敢说大声,左右看看,这才道:“这不是怕被家里人认出来么?现在麻烦事很多,要到沈大人府上来的次数也多了,就怕被人撞破……沈家人可很喜欢张扬的……”
张苑自然清楚沈家人的传统,若他被认出来,那些大嘴巴非将他当太监的事传得街知巷闻不可,以至于来沈家时心里多少有些顾忌。
沈溪道:“既然来了,有事直说吧。”
张苑一脸乐呵呵的模样,似乎心情很好,“这不是听说江彬被陛下所厌么?这两天他都没近陛下的身,看来其前途已是一片暗淡!”
沈溪眯眼道:“所以说,你是因江彬倒霉之事而沾沾自喜?”
“嘿,也别如此说咱家,咱家只是觉得很解恨,看他之前受宠时在咱家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有这下场纯属咎由自取!敢挑唆陛下和太后的关系,他分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