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狱才远远指了指:“侯爷便在那边。”
“陪咱家一起过去吧。”
高凤见司狱和牢头、狱卒都不想靠前,不由皱眉说了一句。
司狱耐心解释道:“小人有所不便,让下边的弟兄陪您过去便可。你们几个,陪在高公公身边,把钥匙带着……高公公,您担待些,让侯爷出来说说话,透口气还好,但若是要带人走的话,非要有陛下的御旨不可。”
司狱怕高凤直接拿张太后的懿旨压人,把人带走,所以先打了剂预防针。
“哼!”
高凤轻哼一声,在几名狱卒带领下往牢房门走去。
还没等到关押张延龄的牢房门口,或许是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张延龄已在里面叫嚣开了:“……给本侯再倒些热茶来,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不赶紧办事,本侯出去让你们不得好死!”
高凤心想:“国舅爷可真不识相,到了天牢还这么嚣张跋扈,难怪管理刑部大牢这帮人都不想靠近,感情是毛病多。”
心里这么想,但高凤却不敢表现出来。
慢步走过去,只见张延龄穿着被捕时那袭华衣锦服,坐在特地为他准备的一张宽大木床上,上面有被褥等物,牢房一角备有桌椅板凳,靠墙的位置则有马桶两个,显然是即用即换,随时保证牢房里清洁卫生。再加上临近窗户,通风良好,周围几个号子全都被腾空,这牢房内也算清静。
“让你们倒热茶,耳朵聋了?”张延龄并没有仔细看来者是谁,只顾着撒野,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高凤现出身形,说道:“国舅爷,老奴来了。”
虽然只是来探监,高凤话音中却带着一抹悲怆,好像他才是倒霉的那个。
张延龄闻声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等他下地后高凤才发现张延龄穿着靴子,或许是因为牢房内天寒地冻,需要保暖,张延龄大概这两天都没有脱掉靴子。
“高公公?”
张延龄眼睛里满是期望,神情振奋,跟他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