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反感,便请了御史言官写好上奏,按照程序先交到通政司衙门,再由他煞有介事地票拟一番,将奏疏呈递到司礼监。
司礼监掌印张苑此时可不敢开罪沈溪,即便此时他也有调沈溪到地方的打算,也要拼命隐忍,毕竟现在沈溪权势熏天,只要随便在皇帝那儿说上几句,弄不好他这个司礼监掌印的位置都要被褫夺。张苑很聪明,不敢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拿出具体的意见,便直接将奏疏交由朱厚照御览。
正月初三,清早。
张苑天未亮便赶到豹房等候觐见。
小拧子手拿拂尘,站在朱厚照的寝殿门口,疲倦地打着哈欠。
但其实此时朱厚照并不在殿内,正在后院跟女人厮混,至于江彬,由于时间还早,并没有露面。
“陛下几时来?”
张苑等久了,心里非常着急,不由拿质问的口吻对小拧子说道。
小拧子回答:“咱家从何而知?陛下的事,也是咱做奴才的能随便过问的?”
张苑恼火地道:“那你就不知道进去看看?就在这儿干等着?”
小拧子叹息道:“你当咱家愿意?陛下可能不喜欢奴才在他面前晃悠,昨日咱家稍微表现得关心一些就挨了骂……要是张公公你等急了,大可自己进去求见,免得总是把罪过归到别人身上。”
“哼!”
张苑轻哼一声,继续回去等候。
一直到太阳蹿到半空中,朱厚照才懒洋洋地从后院出来,身边带着一名女子,张苑老远看到还觉得惊奇,毕竟平时朱厚照习惯了独睡,少有带女子回寝殿。
“参见陛下。”
小拧子和张苑赶紧下跪行礼。
“免礼。”
朱厚照一摆手,好像没看到候驾的人中多了个张苑,带着人便往里面走,张苑赶紧上前一步,“陛下,老奴有朝事启奏。”
朱厚照闻言驻足,回头打量了一下张苑,皱眉道:“有事等朕休息好后再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