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的性格太过倔强,没法心平气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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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沈溪回朝后公务繁忙,不过腊月二十之前相对好一些,他只是做一些简单的交接,本身吏部两位侍郎,孙交和王敞基本已把事情做好,只等过了小年,用两天时间完成官员考评即可。
如此一来,朱厚照的日子好过不少,终于不用再为朝事烦忧。
沈溪回朝最省心的人就是朱厚照,他这个皇帝终于可以不用再听张苑啰嗦,吏部和兵部可说是大明琐事最多的两大衙门,旁的衙门的事基本很难烦到他,但即便如此,朱厚照仍旧有一件事不能撒手,那就是外戚谋逆案。
“……这么多天,还没拿出结果来,光靠眼前这点证据,就能证明两位国舅要谋朝篡位?”
腊月二十一这天,朱厚照在例行召见张苑时,用苛责的口吻喝问。
这已是朱厚照这几日屡次对张苑督促和喝骂了,就算张苑从沈溪那里得到一些帮助,但他拿出的证据仍旧不能让朱厚照信服。
张苑道:“陛下,国舅不可能会把通番卖国的证据留下来,作为政敌攻击他们的凭证。这里几封书函,都是倭寇写给建昌侯府的,还有侯府运送物资到沿海地区的通关证据,另外这里还有几份江浙厂卫的回报,以及地方官府上报……”
张苑把他觉得有价值的证据全部拿出来,逐一摆在朱厚照面前,每一样都让朱厚照皱眉,却连连摇头。
显然朱厚照要的是确凿的证据,而不是这些旁敲侧击的佐证。
皇帝要惩罚太后家族的人,必须要做到无可抵赖,让世人信服,对这点朱厚照脑袋还是清醒的。
在很多事上,朱厚照并不会听信别人谗言,这也是刘瑾后他形成的一种思维惯性,被人骗多了,也就有所防备,对太监的信任就不会跟以前那般盲目。
等张苑把证据罗列开后,朱厚照皱眉:“张苑,朕问你一句,你觉得现在把两个国舅叫来,拿出这些证据,说他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