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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拧子看来,张苑是那种张牙舞爪、一旦得势就忘乎所以,非要压人一头的狂妄之徒。
但这次见过后,对张苑又有了全新的认识,眼前的张苑更为低调内敛,说话多了几分老谋深算的味道,开始有了城府,小拧子对于张苑的改变啧啧称奇。
“这样的变化对我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张苑经历过起伏后,万一更加高深莫测狡诈多变该如何是好?”
二人一起进入沈家前院,小拧子道:“张公公手头可真宽裕,居然能出那么多银子,咱家就算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
张苑脸上呈现似笑非笑的表情:“现在没有,未必意味着将来也没有,拧公公你有大本事,一直在陛下跟前屹立不倒,谁不巴结你?咱家不过是因为当了几天司礼监掌印,下面溜须拍马的人多了,才有如此收益,若你也能爬上这位子,保管比咱家有钱。”
小拧子皱眉,他不相信这些银子完全是张苑贪污来的,因为臧贤曾跟他说,张苑已是山穷水尽。
“哎呀不好,难道臧贤在骗我?”小拧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张苑好像记起什么来,笑道:“拧公公,咱家身边曾有个奴才叫臧贤,以前在豹房当供奉,后来听说跟了拧公公你。这完全是见异思迁的小人,上不了台面,说是有本事但其实胸无点墨,拧公公你还是早些将他赶走,让其自生自灭吧。”
本来小拧子还没觉得如何,可当他听张苑直接提到臧贤的名字,不由紧张起来。
此时张苑神色有些古怪,虽然看起来笑容满面,但额头青筋隐现,嘴角微微颤抖,跟人一种阴森感,小拧子忽然意识到,张苑大概是在暗示他会加以报复,心中不由一凛。
小拧子一阵憋屈:“不对,不是说姓张的没人脉和资源了,以后需要巴结我吗?怎么现在却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就因为他重新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所以才在这里大放厥词?”
虽然眼前张苑的脾性好像跟以前迥异,但小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