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亮前还有点儿时间,赶紧派人去联系城中一些大买家,他虽然在皇帝身边没有资源,但在京城中却人脉广泛,毕竟他在御马监长期任职,无论文官还是武将,又或者城内大户,都能说上话。
这次他不但要变卖家产,还要借银子,他本以为可以顺利得到支持,但派出去的人回报后,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老爷,已经问过了,各家都不会买咱的房子和地,说是朝中已有人打过招呼,好像是兵部的人……”
张永一拍脑门儿:“那就是了,沈之厚阴险狡诈,若他知道咱家跟小拧子闹掰,一定会提前堵上咱家变卖家产筹钱这条途径,他这是想断咱家的后路!”
“老爷,那怎么办?”管家为难地问道。
本来张家下人跟张永共同进退,张永要角逐司礼监掌印之位,对张家人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家里的奴仆想跟着主子飞黄腾达,甚至张永那些干儿子这次还特地孝敬了些,想帮助义父成事,日后好多提拔“晚辈”。
张永冷笑不已:“他以为堵上那些富绅权贵的门路,咱家就没办法了?去京城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人那里借银子,光靠咱家这张脸,就能借回银子来!”
管家一听胆怯了:“老爷,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咱向他们借银子,若是回头还不上的话,恐怕有大麻烦。”
此时张永想的办法,根本不是什么正规途径,居然准备跟京城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借钱,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后方法。
张永道:“咱家若是当上司礼监掌印,还会不上这银子?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之前咱家便想去借,但想到没那必要才没动手,旁人还没这途径呢!去借两万两银子回来,先用家里所有田宅抵押,连你们的卖身契也要用上。”
“老爷……三思而后行啊。”
这次张家下人不干了,齐齐劝谏。
张永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跟咱家多少年了,过了那么多好日子,现在为咱家分担一点,便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