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有一家主母的风范,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沈溪再道:“什么公侯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在朝一天,我便是文官,将来若离开朝堂便当个乡野散人,到时或许会带着你们一起游山玩水,甚至泛舟海外,找个世外桃源过生活。”
李衿望着沈溪,崇拜地道:“老爷舍得放下现在的一切吗?”
沈溪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其实我最割舍不下的还是你们,以往浴血疆场,心中所想不是敌人在哪儿,又或者这场仗该怎么打,而是在想你们做什么,那是打心底的一种牵挂,说出来恐怕你们都不能理解。惠娘,其实在草原上,我想得最多的便是你。”
李衿将脑袋偏到一旁,似乎是用撒娇表示自己被忽略了,沈溪伸出手将她拽回到胸口,目光依然在惠娘的俏脸上。
惠娘却不领受沈溪的好意,仍旧对着窗户的方向发呆。
沈溪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最后轻叹一声:“惠娘,我知道你在想泓儿的事情,你要相信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我不想让他自小便离开母亲,缺乏关爱,我也想他拥有身份和地位,难道你还怕将来进不了沈家门吗?”
李衿一听,回头望向沈溪,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之前的小脾气烟消云散。
“就算是有,我也不想。”
惠娘却依然冷漠,“从此之后,没有惠娘这个人,她已经死了,她若在的话,只会对故人是一种伤害和拖累,难道老爷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溪叹道:“但只有你自己正视过往,才能给泓儿最好的未来……我都不在意的事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惠娘显得很固执:“妾身的心,老爷永远不会懂。”
单纯只是一句话,便显得惠娘对沈溪仍旧很生分,把自己摆在世人的对立面上,哪怕沈溪再有诚心,还是无法将惠娘心中的魔障一笔抹去。
沈溪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也未必能得到她的心?或者我也只是个靠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