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喜欢插科打诨耍赖的监军太监还要可恶。
杨一清板起脸来:“公爷,若不连夜赶路的话,陛下出了事谁来担待?”
“谁爱担责谁去担,朝廷又没给咱期限,咱不能自个儿把屎盆子往脑袋上扣,陛下的安危咱是鞭长莫及,平寇则需要稳扎稳打,不能寄希望于一口吃成大胖子……”
朱晖絮叨起来,杨一清才意识到这个人有多胡搅蛮缠。
杨一清恼火地道:“公爷既然疲累,那兵马就在紫荆关内停留一日,明日一早就出发,这已经在下忍耐的极限。若公爷再不走的话,请恕在下先行一步,公爷带着少部分人殿后。”
“应宁,你这是什么话?”
朱晖之前还是一副好脾气,和颜悦色,转眼间便怒容相向。
杨一清顾不上去跟朱晖解释,从某种角度来说,朱晖的地位和面子都要比他大,他若不拿出一些威胁和强迫的手段,只能什么事都听从朱晖的安排,处处受制于人,那并非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
……
杨一清发现朱晖对护驾完全不上心时,赶紧向京城写信,告知杨廷和这边的情况。
倒不是说杨一清没主意或者怎样,而是他觉得既然是杨廷和主导这件事,那发生什么最好跟杨廷和汇报一下,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在给杨廷和发去消息的同时,也给滞留居庸关的谢迁发去一份,而且这一份带了私人情感在里面,内容更为全面,并非跟杨廷和汇报时那样公事公办。
杨一清明白现在朝中派系构成,虽然沈溪崛起,但始终没有加入内阁,谢迁作为内阁首辅拥有对文官集团的绝对话语权,现在谢迁要培养谁来做接班人的问题非常重要。
当天便有快马从紫荆关送信往居庸关,而且当天后半夜谢迁还在休息时,杨一清的信函便送到。
谢迁顾不上休息,赶紧看了信件,从紫荆关得到的情报,比他从蔚州得到的消息更为全面。
谢迁望着杨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