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准没好事,却又无法回避,老师来访怎么都得见上一见。
朱厚照无奈地一挥手:“那就请沈先生进来,不过别说朕刚睡醒,就说朕……总之什么都别说。”
“是,陛下。”
小拧子应了一声,出去请沈溪。
这边朱厚照叫来太监,为他换上一身黄色盘领窄袖的常服,看上去非常威严,等沈溪进来时他已从屏风后出来,端坐于鎏金的龙椅上。
一照面朱厚照就笑着问道:“沈先生为何不早些就寝?今天实在太累了,朕回来后……想早些休息,谁知道总被一些琐事烦扰。”
朱厚照在沈溪面前时,总喜欢装模作样,此时的他好像个做错事撒谎,试图蒙混过关的孩子,他最怕被沈溪瞧不起,所以总是把自己表现得多么勤政爱民。
沈溪行礼:“微臣有要事跟陛下相商,本以为陛下忙完手里的活计便能召见,是以一直在外等候。”
朱厚照叹道:“时过中秋,西北边塞之地已寒气袭人,尤其这大晚上的,沈先生就这么在外等候,实在让朕于心不忍……以后沈先生知道朕暂时没时间召见的话,先回去歇着,并非每件事都需要第一时间跟朕说,还可以让那些奴才转告……小拧子,明白了吗?”
“是,陛下。”小拧子此时除了当应声虫,似乎其他都不会。
朱厚照话说得很漂亮,沈溪心里却不以为然,只是微笑以对。
朱厚照道:“先生有什么要紧事,尽管说,是否知道巴图蒙克和他儿子图鲁博罗特的下落,需要我们出兵攻打?若如此的话,朕愿意跟先生一起领兵,再次深入草原。”
到此时朱厚照还对征战之事念念不忘,多少让沈溪有些始料未及,他本以为朱厚照已倦怠这种鞍马劳顿的从军生涯,只顾着玩,区别只是哪里玩而已。
沈溪道:“微臣有一件事,想跟陛下奏明。”
“说。”
朱厚照果断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溪奏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