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处理朝事累,那没什么,问题是你分明是吃喝玩乐累到快虚脱,哪里有丝毫九五之尊的做派?
沈溪心中嗤之以鼻,表面上却一副恭敬之色:“陛下请说。”
朱厚照轻叹:“是这样的,之前司礼监掌印张公公,因为犯下大错被朕罚去守皇陵,不过朕觉得他做事倒还诚恳,至于延误战机之事,完全是朕所为,不怪他,就这么加以惩罚,朕心难安……沈先生,对此你怎么看?”
沈溪没料到,上来先为张苑求情开脱之人竟然会是皇帝本人,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就算沈溪睿智,也需要思索其中潜在的利益纠葛。
沈溪公事公办地道:“内廷各职司不该由外臣掺和,微臣不敢随便发表意见……陛下提及的都是亲近信任之人,相信陛下心中自然有一杆秤,知道如何取舍。”
朱厚照道:“朕只是想问问沈先生,你不怪朕之前做的那些错误决定吧?唉!朕让先生深陷重围,差点儿害得你回不来。”
说到这里,朱厚照还有一股强烈的自责心态,这跟之前他表现出的洒脱和无畏有天壤之别。昨日群臣面前,朱厚照表现出了帝王应有的风采,但现在却开始反思起来。
不过想想可以理解,皇帝需要面子,就算认错,也只能在私下场合完成。
沈溪笑了笑,宽慰道:“陛下,从整个战局来说,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非鞑靼人觉得已将臣逼入绝境,他们不会倾尽全力一战。早在出塞前,一切结果微臣都有考虑到,所带兵器也是为了绝境中能殊死一搏。”
沈溪把话说得很直接,其他让朱厚照自己去想。
朱厚照一脸苦涩:“沈先生,你不用安慰朕,朕知道自己做事鲁莽,从整个战场布局来看,先生安排的一切都很合理,若非朕将延绥人马调走,三边应该能抽调足够的兵马驰援,这是朕的过错……朕在这里诚恳向先生赔礼道歉。”
说着,朱厚照站起身来对沈溪深鞠一躬。
沈溪赶紧上前相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