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您请安呢……你们几个,先退下吧,咱家有要事跟沈大人说,事关朝廷机密,你们不能随便偷听。”
沈溪从小拧子的神色基本可以判断出来,并没有什么机密大事,不过是他随便找的借口,以这种方式将那些侍候的太监打发走。反正以小拧子的身份地位,没人敢质疑,总不会有人去跟正德皇帝求证,是否拧公公真的奉旨来跟沈尚书说事,那跟找死无异。
沈溪请小拧子进入帐篷,小拧子入内后四下看了看,神色间显得很意外:“都这么晚了,沈大人还没入睡?小人本以为沈大人旅途劳顿,早就歇下,是以一直不敢进来打扰。”
沈溪道:“拧公公莫非有陛下旨意传达?若没有,但是有什么心事的话,也尽可直言。”
小拧子是聪明人,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的智计没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却是个机灵鬼,而且他跟沈溪认识的时间很长,朱厚照还是孩提时,小拧子便作为刘瑾的跟班与沈溪认识了,且当时二人有过多次对话。
小拧子道:“沈大人,其实……小人来并不是跟您说御旨之事,现在陛下还在皇帐那边参加饮宴,没心思顾及其他事情。另外,想必您也知道,陛下在张家口堡这段时间,不怎么过问军政之事,之前关于行军调遣失误,都是前司礼监张苑张公公自作主张的结果。”
“嗯。”
沈溪微笑着点头,表示接受小拧子的说法,当然他也知道小拧子是在为朱厚照辩护,或者说是帮他的主人推卸责任。
小拧子苦着脸道:“张公公执掌司礼监后,做事专横跋扈,连小人这样从来不跟他争的人,都吃了不少苦头,莫说那些跟他有一定积怨的大臣和内官了,小人对此薄有微词,但不敢对别人说,没想到他会自作自受被陛下降罪。”
沈溪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拧公公,有话你直说就好。”
“小人跟您认识很久了,有些话也想直说,但……不转弯抹角一些的话,怕沈大人您不会理解……小人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