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鲁博罗特很生气,阿武禄这番话简直是在嘲讽草原上所有人的信仰。
可当二人对视时,图鲁博罗特的目光反而没有阿武禄那么坚定,因为此时阿武禄的信念坚定,求生欲很高,至于图鲁博罗特则对未来充满迷茫,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他抓住阿武禄,就是想让对方指点他未来要走的路,而不是觊觎对方的美色。
阿武禄冷笑不已:“沈溪要主宰草原,那些中小部族谁敢跟他为敌?在面对选择站位苏苏哈和沈溪中一方时,他们便倒于沈溪,因为沈溪战无不胜,连你父亲都败了,难道指望那些中小部族联手把沈溪赶走,再迎回你父亲继续达延部的统治?哈哈,如果他们有本事把沈溪赶走,恐怕立即就会取代你和你父亲,成为草原共主。”
图鲁博罗特道:“我从来就没指望那些中小部族的人,他们就是渺小的蝼蚁,谁更强大,他们便会归附谁。”
阿武禄不屑一顾:“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你父亲强大时,你就是他的乖儿子,什么都不敢违背,现在你父亲已跟丧家犬一样,你也要当丧家犬吗?现在草原的正统位置已被沈溪窃占,他把最肥美的牧场给占领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达延部本部的财富和女人都会被他控制……你跟你父亲一心顾着逃命,但是否考虑过,这么逃走了,回头如何休养生息,发展部族?靠从草原上掳劫女人回来繁衍后代?”
图鲁博罗特脸色阴沉,他也有脑子,开始认真思考阿武禄的话。
跟一般莽夫不同,图鲁博罗特自小看了很多儒家经典,系统地学习过中原文化,是作为汗部的储君来进行培养的,见识要比普通人高很多。
阿武禄的话非常有道理,连图鲁博罗特也想到这个问题,如果只是暂时躲避沈溪兵锋,那北逃没什么问题,但若想东山再起,就必须休养生息,需要足够的牧场和女人等资源,若没有这些,他们就像无根的浮萍,永远也没有机会崛起。
“沈溪不会永远留在草原!”图鲁博罗特斩钉截铁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