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直接当上司礼监掌印?你以为这件事是咱家一句话能决定的?也不想想现在陛下关注的重点在哪儿!一连多日都没沈大人的消息,怕是下一步张永、马永成等老资历且立下大功的大太监回来,还不知道掌印之位归谁,你以为自己有本事跟他们斗?”
李兴本来想给小拧子施加一定的压力,他的年岁在那儿摆着,想欺负一下小拧子这样的新人。
你先帮我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子,我再帮你做事,各取所需。
但显然小拧子不会跟他有任何转圜余地,厉声喝道:“再给你一天时间,到明日你再没有更多有价值的消息,别怪咱家属意于他人!李公公,这会儿是比拼能力的时候,你若没本事,司礼监掌印的位子只能交给他人,咱家也不是说非要跟你合作不可!”
……
……
一个司礼监掌印,足够让宫里所有有资格角逐这个位置的大太监眼红。
小拧子施加的压力愈发增大,让李兴很不爽,不过为了上位他只能赶紧回去调查。
“一天时间?谁能一天里完成差事?当我有通天的本事,能一天内就把远在千里外草原上沈之厚的消息给调查出来?”
李兴满腹牢骚,回到暂居的院子,之前他派出不少人去打探消息,来自九边各地的情报全部汇总到这里。
回来把所有情报看了一遍,其中并无有价值的消息,沈溪在草原上的动向仍旧成谜,不过他倒是等来一个特殊的客人,乃是从京城而来,作为建昌侯张延龄特使的一名四十多岁的儒生,来人给李兴行礼后自报家门:“鄙人胡正子,见过李公公。”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外戚张氏兄弟的门人,李兴甚至不想接见。
李兴没让胡正子在门口说话,直接带到里面,等客厅里只剩下二人单独相处时,李兴才让胡正子拿出信物,证明身份。
李兴笑着说道:“之前几日已收到侯爷来信,侯爷对咱家寄予厚望,深感有愧……咱家何德何能得到侯爷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