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再说了,这乃是你的职责,不是吗?”
言语间,谢迁对王琼的质疑很反感,他的意思就是一切要听从他的安排,而不是说要遵从圣旨行事。
王琼没有跟谢迁争,冲着侯勋道:“侯副总兵,你马上派人去刺探前线情况,就算多折损人手,也不能跟现在一样连前线具体战果都不知情,再找人把陛下御旨传到榆溪河北岸的军营中!”
“是,大人!”侯勋领命退下,但他并不急着离开,要等王琼出房来单独对他下达指示。
侯勋离开正堂后,王琼对谢迁道:“谢阁老,现在沈尚书所部首战告捷,其实延绥镇已具备出兵驰援的条件,且深夜中鞑靼人也会收缩防守,我军实在不必如此费心防守……趁着夜色掩护,我们可以先领榆溪河南岸的滩头,为沈尚书撤兵创造条件!”
“嗯!?”
谢迁诧异地看着王琼,似乎奇怪王琼为何会质疑他的决定。
王琼不依不饶:“鞑靼人在榆溪河南岸的兵马,不过数千,若派出大批将士出塞,夜色下不知我方虚实,鞑靼在榆溪河南岸部署的人马迫于威胁,只能选择撤退,而北岸鞑靼要过河则必须经上游,如此我们便有充足的时间占据南岸有利地形,再派人扎木排结浮桥,迎接兵马过河!”
谢迁一摆手:“德华,你不必再说了,当务之急是保证城塞安稳。老夫一直奇怪,为何鞑靼人会对沈之厚所部围而不打,即便开战也只是点到为止,老夫就怕他们采用围城打援的战术,最终目的还是要攻破延绥镇……否则他们重兵压境目的是什么?目前安守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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