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对我说这些。”熙儿一脸迷惑。
如果是旁人说不知,云柳还觉得可能是有意隐瞒,但熙儿这么说,云柳就丝毫不怀疑,就在于云柳对熙儿完全信任,甚至不觉得熙儿有脑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云柳道:“大人找船只到榆溪河铺桥我能理解,但在船上装载火药是什么意思?难道大人想在渡河后,立即用炸药把船只炸沉,让蒙古人不能从容渡河,以此摆脱追兵?”
熙儿摇摇头:“不知。”
云柳显得很着急:“除了这些,大人还有对你交待过别的什么事情吗?”
熙儿想了下,道:“大人倒是说如何可以找到船只,还说要是船不够的话,可以拿他的书函去找王大人借调,说王大人一定会帮忙。”
云柳道:“看来大人对这边的事情了若指掌,那我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杵着做什么?赶紧照大人的吩咐去办事,情况危急,刻不容缓。”
……
……
就在云柳和熙儿于延绥周边筹备船只时,王琼对此洞若观火。
王琼想出手帮忙,但沈溪既暂时没求助于他,而谢迁那边态度也不明朗,让他不知该如何相帮。
“……大人,这些船只是否会给蒙古人渡河带来方便?现在虽然不知道北关外到底有多少鞑靼人,但就当前的情况……不时有鞑靼骑兵前来袭击,他们很可能会把船只劫走……”
已经到深夜,烛影摇曳,延绥副总兵侯勋在王琼身边禀奏,王琼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似在考虑什么棘手的问题。
良久,王琼才发问:“沈尚书派来的人,能在两天内把船只筹措好?”
“这个……”
侯勋显得很为难,“以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只能找到二三十条船,都是小型舟楫,难以顺利铺设浮桥,以沈尚书所部辎重数量……乘坐船只过河恐耗时良久。”
王琼再问:“那现在延绥镇能够征调的所有船只是多少?”